张大牛还是住在他父亲给他留下的那个小破房子里。

没有大门儿，用泥土做的院墙也是东倒西歪。

昨天晚上他回到家，也是提心吊胆的，一夜没有睡着。

到了天亮了才上了困头，打着呼噜睡起来。

他的房门也没有锁，是用叉棍儿的那种，叉棍儿也没有了。

房门虚掩着，一推就开。

胡长青和黄东义走进去。

一看张大牛正在床上躺着，像个死猪一样。

胡长青伸手拽住他的胳膊，使劲儿的把他拽起来。

张大牛朦朦胧胧的还问呢，你们是干什么的？

胡长青说，你说我们干什么？

他这么说着，挥手一拳打在张大牛的脸上。

张大牛一下子被打了个两眼冒金花。

张大牛一看情况不好，站起来就要跑。

他只穿着个小裤头儿。

他刚站起来，黄东义飞起一脚踹在他的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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