路长鸣手上提着两壶酒,一进院门便抖了抖身上的落雪,嘶了一声:“承修在哪儿呢?”
张运一见他,那张沟壑纵横的老脸简直要落下泪来,长吁短叹:“路大人,太傅在书房。”
他眼瞅着他拎着酒逍遥地走过去,想阻拦,却还是咽下了。酗酒,总比一个人憋着难受要好。
十几日前,他这自小喜怒不形于色的主子归家便叫停了金屋的建造,分了工钱将人都送出府去,锁上了那院落的大门。就连清竹院,也不许人再进去。
他心里头猜着,大抵是与上回那女客发生了什么口角,再严重些,估摸着是老死不相往来了。
太傅开窍晚,好不容易动情,却结结实实地栽了跟头,他看着他长大,自是心疼万分。然而人到他那个年纪,心里头都有数,自个儿在张府再有地位,也终究不过一个家仆,哪能逾越了去劝慰。路长鸣一来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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